【亡雷】亡attack！【中篇】
果然变成上中下了，不愧是我【没有夸你】
隐藏在愉快的游乐园之后的阴谋正在酝酿！
我一定下篇结束！一定不搞下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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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纳了灭共同参与的建议，亡选择的第二个游乐项目是鬼屋。
咽了一口口水，不破肉眼可见地心生怯意。修玛吉亚对鬼怪有天然的免疫，这显然是一场对人类【特别是自己】相当不利的对局。犹豫的眼神又开始往领队的方向跑，不破停下脚步欲言又止：“那什么，亡，我……”
“别怕，不破，我们会陪着你的。”拍拍面色发青的男人的肩膀，亡握拳给他加油打气。
雷站在亡身边抱着手臂发出一声嗤笑，但随后又觉得这种行为过于小家子气把脸扭到一边。无法在亡面前打肿脸充胖子，不破也难得地没对雷的挑衅做出回应。
作为不破全书，亡当然知道不破对鬼苦手——但这才是目的所在。
如果协同完成任务达不到目的，面对【同等的】恐惧时又是怎样呢？
游乐园的鬼屋是个非常传统的设施，阴森狭窄的昏暗走廊，诡异的声响回荡四周。不破拽着亡的衣袖左顾右盼，亡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每块肌肉都绷得死紧，像一只松手就会漏气满屋乱飞的气球。雷则轻松得像是在飞电大楼里散步，时不时对鬼屋里的布置品头论足。
如果不破被吓到，雷一定会嘲笑他吧。那么就…亡的耳机模块微微亮起，光学仪器的内侧亮起些不详的红光。
“啊啊…啊……”嘶哑的呻吟声从走廊前方的转角处传来，不破倒吸一口凉气往亡身后缩了缩。相对于不破的怯意，雷骄傲地抬了抬下巴，率先向前走去故意触发这个机关。
但雷走进折角的阴影中后仅仅五秒钟，一声凄厉的惨叫就贯穿了不破的鼓膜。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噫…！”
虽然被这声惨叫吓得一怔，不破体内的正义感和前狙击队的职业灵魂还是被不由自主地唤起，能够让那个雷电叫成这样想必是不得了的东西，他绕过身前的亡紧跑几步：“喂！你没事吧！”
雷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即使不破拍了拍他也毫无反应。昏暗的走廊里只有应急灯微微亮起，不破这才注意到雷的耳机模块都熄灭了。
“看起来是冲击太大强行关机了。”亡不紧不慢地从后面跟过来，掌心贴上雷的后背帮他重启。
几秒后雷总算从休克中恢复过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转身一把抱住亡埋在他的肩上缩成一团：“……吓死我了。”
“冷静点，不怕不怕，那只是虚拟的东西。”慢悠悠地拍着雷的后背，亡像是早有预料般哄着他。
不破看了向先前雷面对的方向，但除了一片黑暗什么也没发现：“你到底被什么吓到了？”
“控制器…X Va.SJWL,H)aM8< 红色的…1`B^N/-@#$_Q*9a\ZU&L>W7Y"_DKC/Q……”雷断断续续地试图描述，但声音里混入了人类无法理解的杂音，注意到自己无法组织成正常的语言的修玛吉亚选择了闭嘴。
而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不破也逐渐回过了劲，内心优先涌起了些不厚道的幸灾乐祸：“什 什么嘛，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啰嗦！谁怕了！”虽然还是第一时间回了嘴，雷的声音听上去明显底气不足了很多。
“刚刚吓得不会说话的是谁啊？这里就我们三个不用硬撑也行哦？”不破蹩脚地憋着笑偷瞄雷电的脸。
如果修玛吉亚也会脸红，现在想必是红成煮熟的虾了：“你这混账…！”
“雷，已经没事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亡再次搂紧雷的肩膀，耳机模块相碰发出声响。“待会儿我走前面，不用担心。”
“…”虽然没有直接答应，但从之后的行程中雷始终站在亡身后没有继续打头阵的情况来看，刚刚那下确实吓得不轻。
和雷并排走着，不破一边继续胆战心惊于鬼屋里其他那些机关和扮鬼吓人的工作人员，一边找机会揶揄和自己一样躲在小巧的系统工程师身后的同行者：“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挺依赖亡这家伙的嘛？”
“啊啊？那又如何？”没好气地应声，雷随手抓起摆在旁边桌上的道具断肢吓唬他。
“呜哇你别！……我就是想说！亡已经变得很可靠了！”挥开雷的手为了掩饰自己的害怕，不破抓抓鼻尖看着亡的背影，“头回见到的时候还是恍恍惚惚的只会听别人的指令才能做事，现在已经很有主见靠得住了…刃也说有了亡之后工作变得轻松了很多。”
“……嗯，亡是最好的。”夸赞亡的话总是听起来很受用，雷的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没有他可不行。”
“嚯，我还以为你这样的指导系修玛吉亚只会让别人都来依靠自己呢？”
“这个和那个是两回事！”虽然还是惯例地呛回去，雷却不像之前那样表现出尖锐的敌意了，“你才是，明明以前那么痛恨修玛吉亚，现在倒是和亡走的很近啊？”
“我也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啊？人类也是会<进化>的。”
“哼……挺会说的嘛。”
静静地听着身后两人逐渐和平友好的交谈，亡的胸腔中涌动着暖意。看来灭的建议卓有成效…所以问题是出在自己的身上？在对自己的评价达到一致时他们会比较有共同语言吗？仍然没有完全想通其中的因果关系，亡将更多的运算内存转移到了推理上。
出口的标志出现在不远处，不破总算是松了口气，绕过因为考虑事情而放慢了步伐的亡向出口走去：“终于要结束……”
腐烂的尸体从天花板上猛地垂下，差点砸中不破的头顶，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正好和那具还在抽搐的“尸体”脸对脸。
“——”一声几乎要把肺涨破的倒吸气。
雷迅速地关闭了收声传感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受不了你……到底怎么能发出那么大动静的…”拽着差点猛男落泪的不破从鬼屋里出来，雷的表情就像看见愣头青的新职员搞砸了记录数据一样嫌弃。
“这是不可抗力！”膝盖还在发抖脚步虚浮，不破挫败地觉得自己在这两台修玛吉亚面前大约是留不下什么颜面了。
而亡则看上去有些愧疚：“抱歉，不破，刚刚没来得及和你说。这种鬼屋在出口之前设置最后一个机关的概率是94.7%…”
人类摇摇晃晃地扶着他的肩膀站稳，发青的脸上笑容看上去非常勉强：“没事，我没事……大概……”
将不破的手臂环过自己的肩，亡扶着他指指不远处的冷饮摊：“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去帮你买点喝的。”
“行……你让我缓缓就好…”
看着一人一机的背影，雷先前好容易放松下的眉头再次扭在了一起。
“雷，走了。”亡回过头来叫他。雷咂咂嘴，追上前方两人的步伐。
这里是游乐园中的一处露天冷饮店。颜色鲜艳的遮阳伞下聚集着休息的游客们，负责运营店面的服务型修玛吉亚们勤劳地来来回回。亡将冰可乐递给不破，同雷一起坐在他的对面。
“觉得好点了吗？”
“已经好多了，谢了。”
“逊爆了。”
“我在人类里可算是强的那类了哦？！”
“所以说人类啊——”
“雷，再说就过了…唔…、”
“……亡？”
【——】
一丝不明显的杂音掠过亡的接收端。那实在是非常微弱的声响，短促到亡无法捕捉它的来源。大概只是游乐设备带来的电波干扰…亡调试了耳机模块的运行，将那意外接收到的信号忽略。
对于专精情报的亡而言，游乐园这样热闹的场所并不让他放松。密集的人群，嘈杂的话语，大量运行中的机械设备，需要处理的资讯就像雾霭一样包裹着他。不能因此就对此行的目的松懈，得好好监督不破和雷的情报才行…亡的处理器提升了转速，散热器微小的响声被吞没在周遭的欢声笑语中。
“…喂，亡，没事吧？”也察觉到身边的修玛吉亚的停滞，雷关切地看他。
“没关系，只是稍微有点过热…”话音未落，雷的掌心已经落在了亡的额头，耳机模块蓝光微亮，他简单地进行运行诊断：“没什么大碍，就是并列运行太多了，重启一下比较好。”
“嗯，说了没关系了。”理所当然地接纳了雷的诊断，亡眯起眼睛蹭了蹭雷的手。
不破叼着吸管看着面前两台修玛吉亚，表情有点微妙：“感觉你们俩……感情还真好啊？”
“只是习惯而已。”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雷的表情就是<坦荡>这个词的教科书，“我可是管理卫星的修玛吉亚，监测设备是本职工作。”
“唔，虽然是这样…只是觉得你们完全没有距离感啊。”对恋爱感情之类的一向迟钝，不破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接受了雷的说法。
亡花了几秒钟重启了一遍运行中的项目们，将运转不良的感觉排除：“不破没有怎么见过修玛吉亚之间的相处模式吗？”
不破把可乐里的冰搅得哗啦哗啦响：“差不多吧，就算是在那个社长那里，也是看他和其他修玛吉亚们交谈得更多。”
雷抓抓头发：“我们社长虽然总是把修玛吉亚当做人类来尊重，不过毕竟我们还是和人类有区别——就算到达了技术奇点也一样。”
亡点点头补充道：“修玛吉亚是机械，日常行为里没有人类那样多的限制，也不会被人类的约定俗成约束。<距离感>这种东西…我不是很明白。”
“我不是社长也不是刃，太复杂的东西我也不懂。但有些事我还是知道的。”把剩下的可乐一饮而尽，不破冲着对面表情略带严肃的两机露齿一笑，“会邀人类来游乐园玩的修玛吉亚，已经相当有人情味儿了。”
“……嗯。”亡的脸上浮现起柔和的微笑。这就是名为<不破谏>的人类的本质，一旦认定的事物就会无条件地相信，如此笨拙而正直。得守护这样的不破才行…亡再次确认了这点。
——为此必须要实现的就是雷和不破的友好相处！计划必须要继续进行才可以！亡起身向另外一人一机递出手：“继续吧，我们还有很多要玩的地方。”
“哦！那就只能奉陪到底了啊。”
“不管什么都放马过来吧！”
“待会可别拖我后腿了啊！”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
“亡的计划好像有效果哎？巴尔坎和雷都很高兴的样子。”刚从跳楼机上下来，迅整理着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
同样头发乱翘的灭倒是没急着整理仪容，反倒是伸手把迅卷边了的T恤下摆抚平：“不过亡自己还没完全想明白，真不像是他。”
“那么要公布答案了吗，灭老师？”
“我可不做抢先揭晓谜底那么不解风情的事。比起这些，发信源已经确定了？”
“嗯！虽然不知道设置的人是谁，刚刚在最高处的时候进行了一次全方位扫描，可疑的地方我已经标注出来了！”迅将标注后的游乐园地图传给灭，后者马上确认了那些地点的位置：“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查看…嗯？”
手腕被握住晃了晃，迅笑着，一脸等待夸奖的期待表情：“灭～”
“…做得很好。”手在高自己半头的儿子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灭脸上浮现无奈的笑容。
“哎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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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这一天稍早点的时候。
“您好，这里是A.I.M.S.。…好的，稍等。刃队长，天津科长的电话。”
“帮我转接过来。……我是刃。你会打电话过来，看来「那个」确实是从ZAIA……那是当然的，要是小看了A.I.M.S.我会很伤脑筋，既然知道是ZAIA的技术，我们这边有的是手段应对。……袭击地点和时间都已经确认过了，我待会就会带队伍过去。……亡？他今天休假……哈？我没有义务告诉你我的队员的动向吧？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了。对了，前阵子的点心很好吃，谢谢，我挂了。”
“……队长每次对上天津科长语气都很硬呢…”
“那完全是他自找的。”
“说起来亡会请假还真难得……「要事」到底是什么啊？”
“啊！难不成是约会吗！现在亡正在和男朋友卿卿我我之类的——”
“等等，那个亡不可能会做这种事的吧，而且他可是无性别哦？怎么可能…”
“嗯……那就是跟女朋友？”
“不是不是才不是这个意思吧…说到底修玛吉亚也会谈恋爱吗？”
“到达技术奇点了说不定真的有可能——”
“我说你们别闲聊了。准备出动。”
“是！”“是！”
碰碰车，激流勇进，还有旋转木马。模拟着每个项目可能带来的收益，思考着雷与不破的关系，亡计算着，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沉浸和享受起游乐园的旅程。
——甚至到了对机体上逐渐增加的负荷都可以忽视的程度。
【——】
那短促又细微的杂音又在不经意间响起，随即被过山车驶过时的巨大轰鸣声吞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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