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史遗产会梦到青铜羊吗

逃げ場の無い世界で逃避行。

【绝对BL组?】以爱与和平欺瞒世间【下篇】【完结】

魔术快斗paro,寻找传说中宝物的怪盗&失去记忆的天才装备师

因为【理所当然地】爆字数了所以久等了,上篇走这里 


之所以没有像原作一样直接进去就打,只有魁利一个人不能像三个人的时候打辅助。

稍微有一点gspo的戏份。因为是平行世界paro所以和警察间没有原作那种关系性!

有原创僵格拉登场。

有原创形态出现。

可能有些狗血【但原作是绝对BL好像也合理【?

可以接受的话↓


-转-

只剩下两个清醒的人的房间,死一样的沉默与僵持又持续了一阵子。

当然,一方是芒刺在背,一方则是游刃有余。


豆大的汗珠从金谷雄一的脑门上流下,他露出一个无比勉强的笑容,指了指装有宝石的玻璃柜:“……既然如此,就请你直接去拿属于你的胜利果实吧。”

“把人当傻子可不行啊老板,我可都知道的。”透过天花板上撒下的灯光,魁利的余光扫过闪耀辉光的清蓝宝石。“能够抽出记忆并不是你,而是‘典伊之泪’的能力吧。”

“从一开始这颗宝石就不需要保镖来保护,所以你才在终局开始前将那些所谓的保镖也一并赶出了房间,为了让这里成为你秘密的狩猎场。”

“可惜,这美丽的女神之泪并不是我在寻找的宝石。在确信您并不是僵格拉的情况下,我的选择已经很明确了。”

魁利摇了摇手中的手机,画面上显示的是国际警察的举报电话。

“以他们的行动力,这个时候想必已经快到了吧,束手就擒会比较好哦?”


金谷再也维持不住那副虚伪的嘴脸,变得面目狰狞:“你这家伙果然是…‘平成末的鲁邦’…!”

“没想到您居然知道我,不甚惶恐。”优雅地起身鞠了一躬,鲁邦麦林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魁利手中。“在此预言,金谷雄一——你恶趣味的收藏活动就由我来终结!”

“可恶啊——!!”随着金谷恼羞成怒的吼叫,“典伊之泪”的内部涌出更鲜艳的绿色光芒。不规则乱射的光束袭来,但在身手敏捷的盗贼面前只是无用的抵抗罢了。魁利将手中的透明筹码高高抛起,鲁邦麦林枪连同那枚筹码将玻璃展柜一并射穿,爆炸卷起的烈风把‘典伊之泪’吹飞去了房间的角落,无法再对人造成威胁。

“既然如此…!”踉跄几步扑向房间一角的柜台,盛怒的金谷从抽屉里摸出了更加骇人的武器——那是一把自动连发的机关枪。被愤怒冲昏头脑不考虑后果,他毫不犹豫地向着怪盗开枪射击:“去死吧!!”


子弹在坚硬的金属表面发出巨大的声响,挡下这一连串危险的射击的是巨大的三角形盾牌。然而举起剪刀防御盾的并不是魁利,而是轮盘赌时第二个被夺走记忆的年轻男子。

一直压低的帽子被热浪吹飞,怪盗唯一的合作伙伴依旧将脸隐藏在阴影之中。

趁金谷因为无效攻击愣神的空挡,魁利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身后,一记手刀将其放倒。


“啊…手麻了。”收回剪刀拨号战机,战兔甩着因为阻挡射击震麻的两手,“原本想着用「如同滚动的骰子」控制赌局直接把宝石赢回去,都这么小心谨慎怎么还是演变成火并了…真是糟透了。”

“抱歉抱歉,原本只想着防范这里可能存在记忆夺取的安保手段,没想到金谷雄一居然有依靠‘典伊之泪’收集记忆的兴趣…”魁利拾起烧掉一角的天鹅绒红布,将掉落的宝石小心包住拾起。“战兔能那么快醒来可是帮大忙了。”

“少来这套,明明「我的记忆很少所以抽取带来的副作用也小」一开始就在我们的计划案里。”撇着嘴冲魁利抱怨,科学家从金谷雄一身上把其他人的记忆筹码拿回来,再由魁利一一击碎。

“宝石要怎么办,虽然不是潘多拉。”

“先带回去,确认是不是鲁邦收藏品之后再考虑还给警方好了。”


楼下隐约传来了警笛的嘶鸣声,魁利和战兔站在落地窗前向下俯瞰,隐约能够看见数辆警车包围了出口:“差不多该走了?”

“还是用拨号战机飞回去?”

“走楼梯跟警察撞上的概率太大了…再说,怪盗都是要飞着逃走的!”

“什么奇怪的理论啊~”


而变故却恰好在两人稍稍放松精神的此刻发生。

“危险!!”最先察觉到的是魁利,如同动物一样的直觉让他第一时间将战兔从原先的位置上扑了出去。

而后两人原先站着的位置便爆发出巨大的响声——落地窗的强化玻璃齐齐碎裂,如同千万片雪花纷纷扬扬地洒下。

不,这并非只是看起来像雪花而已。

玻璃碎裂的原因是极度的严寒,飞溅的碎片带着惊人的低温划伤了魁利的脸。


而更让魁利浑身发冷的则不仅是这个——

霓虹闪烁之下,洞开的楼层边缘上站着一个人。

或者说,像是人的东西。

橙色的触手肢体覆盖颈侧,像是皮革又像是盔甲的材质包裹全身。它扶了扶宽边帽的帽檐,发出低沉的笑声:“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我们还真是有缘分。”

“………扎米戈……”魁利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前所未有地低沉,“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为了回收‘典伊之泪’,这本来可是我的东西呢…”冰之怪人咯咯咯地笑着,蹲下捡起刚刚从魁利手中掉落的巨大蓝宝石,“感到幸运吧,今天我可懒得来找你的麻烦。”

“不巧我这边可是有一堆麻烦要找你啊!”眼见仇敌就在面前,魁利无法维持一贯的冷静,捏着变身器的手指用力到变形。

“哦?看来之前的苦头还没吃够啊,真冷…”扎米戈懒洋洋地拔高了音调,双手在腿侧的金库旁徘徊。


气氛剑拔弩张。眼见魁利就打算在这里和扎米戈一决雌雄,战兔一把拽住魁利的手臂冲他摇头低声道:“现在打起来对我们不利,今天还是撤退吧。”

“但是…!”

“你要是死在这里或者被警察抓住,一切都结束了!”战兔脸上是难得的严厉,“我在这里只会妨碍到你,你没法发挥全力的。”

“…啧。”虽然不甘心,但不可否认战兔说得有道理。魁利咋舌,手向后腰探去摸拨号战机准备直接突围。


“哦呀…你……”这才注意到什么的样子,扎米戈伸手点了点了点魁利身边的战兔,“还真是看到了意外的家伙。”

“!你认识他?”没想到会从扎米戈口中听到有关战兔的事,两人皆是一愣。

而扎米戈却并不回答魁利的问题,自顾自地抱起手臂自言自语:“原来如此…所以那个眼镜蛇才会到老大那里……哈哈哈哈哈——真是杰作啊!”

“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啊,你知道什么叫做灯下黑吗?”总算笑够了的样子,扎米戈依然在说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魁利仍没能理解扎米戈的谜语,而战兔一向不愿依靠的直觉,却开始向着最糟的方向倾斜。

拜托,拜托不要是……

与战兔无用的祈祷相悖,僵格拉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真是冷淡的反应…那我就出于好心透露给你们一点好了。这个家伙啊——”



因为外墙来源不明的巨大爆炸导致的全楼停电,警方花了些时间才进入这间位于高层的赌场。

到达时,现场只留下了几名刚刚苏醒的客人,和依然昏迷不醒的老板和荷官。

房间内有明显的枪械造成的破坏痕迹,外窗全部损毁,但没有出现死伤者。

没有金钱等的财物偷窃痕迹,但蓝宝石“典伊之泪”不知所踪。

根据现场留下的痕迹及在场人员的口供,警方认定,这又是一起由怪盗引发的偷窃事件。


“圭一郎,金谷雄一和他的手下已经全部控制,我们也该收队了。”穿着黑色制服的女警拍拍同事的肩膀,“既然不是僵格拉犯罪,也不应该由我们国际警察出面。”

“……啊啊。”被称为圭一郎的警察跟上了她的脚步,最后又看了一眼已经拉上警戒带,通向大楼外部的巨大洞口。

地毯上留下的两道黑色轮胎样的痕迹,确实在什么地方见过。


一路无言的归途。

战兔垂着头,眼睛时不时瞄着驾驶拨号战机的同伴。魁利的眼睛遮挡在刘海下,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

但战兔的内心现在也是一团乱麻,聪明绝顶的大脑甚至难以分出更多的关注给魁利。他烦躁地抓乱头发,为了不刺激魁利忍耐着叹息的冲动。


从扎米戈那里听到的,是残酷的难以接受的现实。

“——这个家伙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被叫‘潘多拉’的宝石传送过来的。”

“那东西和这颗典伊之泪一样,拥有自我意识,把自己和这个家伙互换了世界,躲到这家伙原本在的那个平行世界去了。”

“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不过你好像在找那颗叫潘多拉的石头吧,真是遗憾啊。”


“——有这个家伙在,你永远不可能找到潘多拉。”


Jurer的大厅还沉浸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两个人安静地坐在同一条沙发上。往常在这时候,两人总会热切地就这次的行动复盘,讨论新入手的装备和宝石,以及谁的表现更可圈可点。而今天,久到战兔觉得魁利已经因为疲劳而睡着,魁利才轻声开了口:“…战兔,帮我做更强的武器吧。”

“魁利?”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话,战兔迷惑地抬头他。

“事到如今,也只剩下打败那个冰混蛋,把大哥他们救出来一条路可以走了。”

“等等…”

“战兔是天才,如果是你,一定能开发出比鲁邦收藏更强的武器对吧!”

“——魁利你冷静点!”强硬地打断了魁利的话,战兔抓住了他的肩膀。“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这句话,我也原封不动还给你。”魁利的眼睛在晨曦的微光里闪烁,脸上带着战兔从未见过的动摇。“…总是理性优先的你,不可能不知道最优解是什么。”

“你为什么没有说啊…”


“……”战兔嘴唇抿起,下意识地避开了魁利的目光。

在触摸到收集记忆的宝石,听到扎米戈说的话时,自己确实感觉到被封印的记忆正有了松动的迹象。

潘多拉,平行世界,眼镜蛇的怪人。

猛击者,东都,桐生战兔。

如果取回了记忆,自己应该很容易就能到达那个最优解才对。


不知道是为了安抚对方亦或是自己,战兔抓住魁利肩膀的手微微松开,然后将年轻的怪盗抱紧。

-这里并不是我的世界。

怀里的人回抱住自己,两手发抖。但战兔知道,魁利是不会哭的。

-我有着更为重要的使命。我必须回到我应该在的地方。

轻抚着对方的头发,战兔望向窗外,夜尽天明,无论哪个世界,太阳都平等地照亮一切。

-可是为什么,我会如此抗拒呢?



-合-

那之后的几天,两人之间的交流减少到了极限。

心烦意乱的魁利索性给Jurer放了假,窝在自家的地下室翻阅亚尔塞奴留下的文献,试图寻找出其他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而战兔更是在Jurer的地下室没日没夜地待着,连魁利也不知道他在忙碌些什么。

也许是在制作打开平行世界大门的道具也说不定。偶尔歇下来时,魁利就会忍不住想战兔的事。

在魁利冻结了的世界里,只有战兔是鲜活存在的个体。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从互惠互利的合作伙伴变成了更为重要的存在。

但越是查找资料,魁利越清晰地意识到令人沮丧的现实:即使是亚尔塞奴也不能孤身一人对抗强大的僵格拉群体,实力的鸿沟不是用气势和决心就能弥补的。

为了救出哥哥,没有潘多拉的自己太过弱小。

虽然不知道战兔的过去,不过他一定也需要回到真正的同伴身边去。

任谁都会说这样是正确的。魁利面无表情地合上厚厚的书籍,将手边的鲁邦麦林枪贴上额头。

如果是你,亚尔塞奴·鲁邦,又会怎样选择呢……


战兔的眼睛,闪耀着深蓝与赤红的光辉。魁利被那迷人的光辉吸引,试图伸手去抚摸,但手中抓住却是一颗蓝与红相交织的石头,战兔本人却化作烟尘消失无踪……

从梦中惊醒,魁利揉揉眼睛抬头,披在身上的薄毯滑落到椅子上。

“要睡去床上睡吧。”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魁利回头,看见刚刚梦里消失的人正喝着罐装咖啡翻看资料中的一本。

“战兔…你怎么进来的?”我应该有好好锁家里和地下室的门锁。

“睡糊涂了?拨号战机在我那里保养呢。”头也没抬,战兔扬了扬手中能够打开一切锁头的红色战机,“这个资料规模…作为魁利来说还真是努力啊。”

“喂喂,特地找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挖苦我的吗?”明明是和平时一样的对话模式,魁利却觉得喉咙深处泛起酸涩的苦味。

“哼~小瞧天才物理学家可是会被吓一跳的。”战兔扬起嘴角,但并没有像平时一样迫不及待地向魁利展示他的新发明,只是拉过椅子在魁利面前坐下。


相视无言。看着战兔时,梦中的画面又开始在脑子里回闪。视线在战兔身上移开又挪回,魁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战兔,我有想跟你说的…”

“好巧,我也有想说的话呢。嗯!这里就让年长者的我先说好了。”

“哈?明明是我先…”

一根手指在魁利嘴前比出噤声的动作,科学家游刃有余的神情不知为何与平时不太相同:“在魁利下定决心告诉我你的答案之前,我也还有必须传达给魁利的事。”

“什么啊,突然这么正式…”

“好啦,先听我说。”战兔摆摆手示意魁利别着急,“我啊,在那边的世界也做着和现在差不多的事呢。制作了能够和怪人战斗的武器,包庇了一个自称无罪的杀人犯,相信自己所做的事情能够拯救他人的生命。”

“……还真是已经回想起很多的事了啊。”

“算是吧。但是事情总是不能按照我期望的方向发展。”战兔脸上浮现出苦涩的微笑,“虚假的身份也好背叛也好,无法挽回的错误也好,甚至连失忆也不是头一回,痛苦的事接连不断。也许就是因为受到太多打击才被叫潘多拉的宝石钻了空子也说不定。”

“战兔…”难以想象战兔轻飘飘的话后面血与泪的经历,魁利皱眉咬住下唇。看着魁利低落的样子,战兔学着魁利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做安慰:“但是就算失去记忆,流落到平行世界,我依然在如此战斗,即使这与法律和世间的认同相悖。如果只有我才能做到,我想要贯彻我的正义。”


“正确的事和想做的事,魁利你选择哪边?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答案了。”科学家握住怪盗的双手,双瞳里闪耀着宝石般的星芒,“无论你的选择如何,我都会为你创造出期望的结局。”

“以天才的名义。”



在怪盗销声匿迹的这段时间,城市中,潜在的危险同样蠢蠢欲动。

最近接连发生的大量人员昏迷事件,已经被警方定性为僵格拉犯罪。事件现场的监控摄像头显示,僵格拉使用的收藏品正是前阵子被认为是由怪盗盗走的宝石“典伊之泪”。

与此同时,“怪盗在与僵格拉的宝石争夺中被杀害”的小道消息不胫而走,世间众说纷纭,求证的人群甚至涌到了国际警察总部门口。

而行动部队的三人,也正因为同一件事而焦心不已。

“是怪盗和僵格拉之间存在交易,或者是怪盗被僵格拉袭击抢夺了收藏品…无论是哪种,落入僵格拉手中的收藏品只会造成更大的破坏。”国际警察本部,朝加圭一郎紧盯着显示屏上的资料眉头紧锁。

“目前还没有捕捉到僵格拉的行踪,这家伙还真是谨慎,完全是抓准了我们接警的延迟时间。”接连几天都有受害者出现,但搜查依然处于停滞中,司同样是愁眉不展。

“怪盗都没有出现呢。难道说真的已经被僵格拉给…”咲也紧张兮兮地绞着手指,然后被圭一郎恶狠狠地一瞪吓闭了嘴。

“指望怪盗保护市民是国际警察的耻辱!”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直晃悠,圭一郎再次将视线落在红叉遍布的地图上,“……如果他也已经被僵格拉灭口,我们就更没有余裕等下去了。”


然而隔天,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

市中心商场门口循环播放广告的大屏幕画面晃动熄灭,随后被突兀的新画面占领。红色燕尾服的男人出现在镜头的对面,声音轻快而愉悦:“啊,啊,试音,试音,嗯~没问题呢。”

“早上好,女士们先生们!扰乱世间的怪盗向您问好!”

被这突如其来的影像吸引的行人纷纷驻足,然后指着屏幕惊叫出声:

“是怪盗!”“他果然还活着!”“唔哦哦哦!这种公开的宣传还是头一次!”

不仅是这一个屏幕,还有大量其他的室外屏幕和视频网站都在同一时间被怪盗骇入,播放着同一段影像。

“久未露面造成了惊扰非常抱歉,今天占用您的时间是为了发布新的盗窃预告——不,应该说是战书更准确吧?”怪盗将手中的卡片举起,翻转过来露出宝石的图案:“致亲爱的僵格拉先生,今日我们将前往您的据点,夺取前几日被您擅自拿走的宝石和您的性命,请好好期待!”

“不必逃走也不必躲藏,你的一切行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让我们相会在美丽的月光之下吧。”怪盗向着镜头抛出一个飞吻,“Adieu~”

画面到此结束,一切都像未曾发生一样恢复了正常,但视频已经通过网络被大肆传播开来。

自然,也会传到国际警察与僵格拉的手中。

但在吃惊之余,两方都觉察到了怪盗的弦外之音——

“……我们?”


“真是的,扎米戈那个家伙搞什么鬼,不是说那个收藏品不会被怪盗盯上的吗,还花了老子一大笔钱…”

堆满杂物的旧工厂仓库,是僵格拉德利姆·巴库的据点,异形的怪物骂骂咧咧,抓起一把透明的筹码塞进口中大嚼。靠着“典伊之泪”的力量,贪食记忆的僵格拉已经攒下了相当数量的记忆筹码。

“哟……在叫我吗?”神出鬼没,蓝斗篷的男人从阴影中出现,手中冰块抛起又落下,“拿着如此强力的收藏品只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真冷啊~老大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难过。”

“嘁!就这样慢慢地让人类们都长睡不起,最后实现人类征服!…比你这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可靠谱多了!”

“哈,真冷…”对他的讽刺毫不在意,扎米戈自顾自地啃了一口冰块。“运气不好,今天就得连本带息还给我了。”

“你说那个怪盗的预告吗,那种小鬼来一个两个的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德利姆重重地哼了一声,“所以您特意大驾光临,就是为了来看我把那个怪盗小鬼大卸八块吗。”

“你可配不上这种待遇…”扎米戈脸上的不屑藏也不藏,“不过你也没必要知道…”

“别说话遮遮掩掩的…”德利姆的话才说了一半,突如其来的射击从上方猛攻而来,扎米戈一个闪身敏捷地躲开,德利姆则结结实实吃了好几枪发出了怪叫。


发动攻击的身影轻巧落地,两个人的身影逆光而立。

红色燕尾服,与米色长风衣。

隐藏面容的怪盗有两个。

冰之怪人咧开嘴:“果然来了啊。”


德利姆呲牙咧嘴地重新站稳:“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只是一点简单的估算和模拟,有了典伊之泪特有的能量波动数据,追踪起来可是易如反掌。”米色的怪盗语气中满是自豪,头发不安分地翘起一撮。

“要是小看我们家的天才可是会吃苦头的,僵格拉先生~”转了两个枪花,红色的怪盗露齿一笑。


“嚯…这么说你这位幕后英雄,终于打算为了回到原本的世界置换回潘多拉了?”在一旁看戏的扎米戈横插一句,不出意外地收到了魁利恶狠狠地一瞪。

“扎米戈,那种事情还不用你操心,今天就连同你一起都消灭掉!”

拨号战机握于手中,魁利向交出后背的同伴提问:“做好首秀的准备了吗?”

“天才一直都是准备周全的~”战兔手中举起的,是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红黑色的驱动器,和小小的彩色瓶罐。

联通平行世界的装置创造的通道并没有用来将战兔传送回原本的世界,而仅是将能够成为战力的道具送到了这边的世界。

这就是战兔给出的答案。

“好了,开始实验吧!”


“Red!0·1·0!”

“Rabbit!Tank!Best Match!”

“Masqueraiz!”

“Are You Ready?”

翻飞的扑克牌,凭空出现的公式与巨大装置,不同世界的不可思议的机械并行运转,将武装覆盖两位共犯的全身。

扎米戈的笑容逐渐收敛,动作比思考更快,金库内弹出两把新枪开枪射击。

“钢之月面宙返!”

但危险的冰弹被战兔潇洒地弹开,他未做迟疑直接向扎米戈进攻而去,两人打斗在一处。


“啧,什么情况啊到底…”被这局面弄得一头雾水,德利姆骂骂咧咧地想要重整旗鼓,却被来自鲁邦麦林枪威力十足的射击打断了动作。

“喂喂,别东张西望啊,不是要把我大卸八块吗?”不知是否是德利姆的恐惧心作祟,鲁邦红的攻势比以往所见更具侵略性,格挡着攻击的同时步履平稳地,如同行走在T台上般逼近僵格拉。

慌乱的德利姆召来大量傀儡兵,但在被麦林枪加护的战士面前如此无力。眼见着就要被攻打到眼前,德利姆的保险箱发出了绿光。

大量不祥的烟雾从德利姆身上喷出,魁利后跳几步拉开了距离。

但还是稍微慢了一步,两三枚硬币样的东西叮叮当当地落在地面上。用黑雾隐藏了身形,僵格拉得意的笑声从不可视的区域传来:“哈哈哈哈哈,怎么样,有这个收藏品在,你就无法靠近了!”

“哼嗯~那就直接把你连同收藏品一起破坏也可以哦?”并没有因此乱了阵脚,魁利一边继续用鲁邦麦林枪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持续压制射击,一边将绿色的拨号战机插上变身器。

“3·1·9!”

旋风的必杀卷起强烈的风压,将弥漫压近的雾气凌厉地吹散。没有放过这个间隙,鲁邦红欺身将战机贴上了金库的门。

“0·0·6!”金库里的蓝宝石被取出的同时,连同魁利刚刚被击落的透明硬币在内,所有被德利姆收集的记忆也一并化为晶莹的碎屑,飞向他们应该回去的地方。

“啊啊啊——我的美食啊——”

“那还真是遗憾。”一脚把德利姆踹开,魁利并不恋战,拿着宝石向战兔与扎米戈的战局奔去。

已经把位置泄露给国际警察了,那群慢半拍的家伙收拾一个僵格拉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比起德利姆现在还是扎米戈更重要。


“还真有点本事嘛,你。”

虽然是势均力敌的打斗,但扎米戈的声音听起来依然游刃有余。

“我好歹也是填过拯救世界志愿的。”时隔数月没碰过驱动器,战兔的战斗方式有些生疏,两人已经被扎米戈的冰弹冻结出的冰墙团团包围。

扎米戈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分,几乎要把空气中的水汽都冻成冰晶:“因为挺有趣的,我也该拿出点真本事了。”

差不多已经得手了。战兔面具下的视线向着魁利所在的方向看去。抽出兔坦的满瓶,换上了两支新的:“Gorilla!Diamond!Best Match!”

“果然能换别的形态吗,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扎米戈的声音里带着兴奋,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攻势更猛。

不知道他从Evolto那里听说了多少关于Build的情报,得小心谨慎点才行。猩钻形态一拳锤碎身边的冰墙扬起冰雾,暂且将身形隐藏进白色的烟尘中。

扎米戈不满,丢掉旧枪又换出两把新的持续射击:“喂喂,难得换了新形态,难道只是用来逃跑吗。”

没有应答。一抹红黑色在冰雾里一闪而过,扎米戈迅速射击,身影被阻断了去路,干脆向着扎米戈直冲而来。


是魁利。剪刀盾挡下冰弹,丢出的回旋镖向扎米戈的后背扎去。僵格拉轻松打退这波攻击,冰枪与金属盾面摩擦发出牙酸的噪音:“哟,鲁邦红,你耍了什么花招,竟然把那个家伙迷住愿意留在你身边?”

“没有告诉你的义务呢。”魁利只是一昧地压制住扎米戈的攻击,“因为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真冷啊,你说的烂笑话…”每一手都是杀招,魁利也好扎米戈也好,只要与对方战斗就无意识中会使用最凶狠的方式。

直到目前都很顺利,只要再坚持一下…不断用盾劈开飞溅的冰甲,魁利咬牙承受着巨大的冲击,两手因为低温和强震几乎失去知觉。

冰雾渐渐散去,不远处战兔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手中的宝石流淌出光粒,像水流一样进入无色的小瓶。当“典伊之泪”变得暗淡时,小瓶中则像发生了某种化学反应,变成了透明的蓝色。

扎米戈一惊:“那个是…”

“魁利!用这个!”战兔高声呼喊,将新完成的满瓶丢给同伴。跃起接住的同时,魁利将这小小的道具插上vs变身器。


“3·2·8!S-S-S-Sapphire!”随着枪口向上方射击,从未听过的音效响起,伴随而来的并不是让人丧失记忆的能力,而是悬浮在半空的一道奇异色彩的裂缝。

“你说过的吧,扎米戈,潘多拉和这颗宝石有同样的特性。”红蓝相间的宝石从裂缝中逐渐显现,与vs变身器上的满瓶遥相呼应,“激活它打开平行世界的功能,就可以探寻到潘多拉转移的通道。”

饶是扎米戈也未曾料想这种手段,声音失了一贯的戏谑:“……区区人类怎么能做到这种事…”

“真不巧就是能做到啊。”一把抓住被吸引而来的潘多拉,耀眼的光辉照亮鲁邦红的面具,“我说过了吧,小看我们家的天才是会吃苦头的。”

替下魁利的位置,战兔一个飞踢将扎米戈逼退:“只要是他期望的,我就会为他创造。”

“真肉麻…我可不是来听你们的爱情故事的。”发出响亮的咋舌声,扎米戈不动神色地后退了些。

“别想逃!”趁Build挡住扎米戈的去路,鲁邦红拔下满瓶,直接将潘多拉贴上了变身器。


“1·6·0,B-B-B-Build!”

红蓝的光芒翻涌,在冰墙的反射下充满整个空间。冰之怪人感觉到力量被这光强行抽取着,手中的冰枪几乎不能维持形体。

“这样啊,所以你们才想得到潘多拉…哈哈哈…哈哈哈哈…——”被逼入了绝境,躯体开始一点点瓦解的扎米戈反而高声大笑起来。

“——既然如此,我可不想一个人上路啊?”


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魁利放大的瞳孔注视着扎米戈逼近的枪口,甚至没有抬枪回击的时间。

最后听到的,是战兔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魁利!!!!!!”



冰消雪融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用尽最后的力量射击的扎米戈的躯体就像暖阳下的新雪般消散,脸上还带着与宿敌同归于尽的满足笑容。

而战兔抱着魁利因为冰冻而变冷的身体,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和所有的冷静。

扎米戈的冰枪是传送不是冷冻,魁利只是被近距离的射击伤到了头部而已,没关系,他可以活下来,他不会有事的,他会活着的。

可是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魁利,这个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啊!

而魁利只是安静地靠在战兔的臂弯中,额发被凝固的血液打成绺,隔着衣物感受不到他心跳的速度,呼吸也微弱到几乎消失。

战兔被可怕的现实压得喘不过气。魁利会死,死在自己的面前,死于自己的无力。

又一次,自己又要重复这样的错误吗。


咔哒。小小的,王牌的碎片,从魁利的手中掉落。

“潘多拉…。”虽然僵格拉已经被消灭,宝石的光芒却并没有完全消失,战兔被情绪压垮的思维终于重新开始运转。

是了,还有唯一的办法。

就像在回应战兔的心情,潘多拉明灭的闪光变得更强而有力。

拥有一切天赋的天才科学家,向着潘多拉留下的最后的希望伸出了手——


活下去,然后继续转动你的时间吧。

魁利缓缓睁开了眼睛。

声音的主人留下一个令人安心的拥抱,紧到仿佛是此生最后的一次。

再见啦。

这温度与光一同消失在视野之中,再度沉睡的魁利手中握着的,只剩下不再发光的红蓝色宝石而已。


————

“战兔!”进门时,最先来迎接的是喜出望外的石动美空,紧跟在后面的是因为太激动撞到小腿疼得呲牙咧嘴的万丈龙我。被伙伴们围住,战兔环顾四周,明明是已经住惯了的咖啡馆地下室,太久没回来竟也觉得有些陌生:“我回来了。”

难以掩饰脸上的欣喜,龙我的笑意藏也藏不住:“真是的!不要让人担心啊,也不说一声就玩失踪,我们都准备去报警了!”

对龙我的犯蠢早已习以为常,美空立刻伶俐地反驳:“笨蛋,我们这最不能说报警的就是你了。”

察觉到话语里的异样,战兔拦住跑题的两人询问:“等等,我失踪了多久?”

“嗯?两天…的说?”

“你因为Overflow的副作用昏过去,就一眨眼的功夫就凭空消失了,害得我们好找…这几天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我……”战兔的记忆逐渐搭上了线,平行世界之间的不同时间流速让一切都恍若隔世。

“稍微去扰乱世间了一下。”

“哎?”


再等等吧,等到所有的谜团都解开,等到真正的敌人被消灭。

我们一定会再次相会。



————

两个月之后。

照常营业的撞球酒吧Jurer依然生意兴隆。吧台旁的悬挂电视里播放着国际警察又歼灭了僵格拉的新闻,魁利抬手摸摸额角,赌气般摁下遥控器换了个台。

扎米戈留下的伤口已经淡化成一道浅浅的疤痕,遮挡在刘海下已经完全看不出来。

放在一旁的手机轻轻震动,是夜野胜利询问魁利今晚几点下班的短信。没想好怎样回复,魁利又把手机丢到一边。

那一天之后,被扎米戈的能力抓走的人们被尽数解放,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魁利的兄长。终于得以与胜利团聚,魁利顺理成章地从怪盗的身份中解脱出来,被暂停的时间也开始继续走动。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除了那个人不在自己身边之外。


那一天,终于清醒过来的魁利发现自己身处Jurer的大堂。如果不是额头上还未擦净的血迹和全身的酸痛,自己甚至要怀疑与扎米戈的死斗只是一场大梦。

与用尽力量陷入休眠的潘多拉一同留下的是一张撕了一半的便签条。龙飞凤舞,比平时战兔写的纸条还要潦草。

“抱歉食言了,为了救你只能如此。”

“一切结束后,我会再回来找你。”


——什么啊这种始乱终弃的渣男一样的发言。一想起这事就愤愤不平,魁利把冰桶里的冰块戳得嘎啦嘎啦响。要是以为我会像个被丢在老家天天在家织毛衣等丈夫回来的怨妇就大错特错了桐生战兔!在你回来之前我就会找到去平行世界的方法,过去把你那边的麻烦事都解决再把你抓回来!


不过话虽如此,“哈……”原怪盗兼酒保把脑袋搭在吧台上没精打采地叹息。潘多拉要花多少时间再充能完成也是个谜,打开平行世界大门这种事显然不是魁利能够做到的。

“就没有什么平行世界的专家从天上掉下来吗…”


“有的哦~?”

魁利猛地抬头,差点撞到吧台上的玻璃杯架子。毫无声息,吧台边坐了一个银白色西装的陌生男人。

“…哈?”

“想要打开平行世界大门,这就是你的愿望不是吗,魁利君?”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男人脸上却带着过分熟稔的微笑,“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平成末的亚尔塞奴·鲁邦。”

我的身份被识破了?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平行世界的事?帮的又是哪门子的忙?乱七八糟的问题一起涌到嘴边,魁利只来得及说出一句干巴巴的疑问句:“……你谁啊?”


“高尾诺埃尔,叫我诺埃尔就可以。侍奉于鲁邦家,也是你正在寻找的平行世界的专家。”


男人向魁利递出了手。

命运的转盘开始向着下一个阶段轮转——


FIN.




后记:

因为是魔术快斗的paro而且只有魁利一个人,所以是写作怪盗而不是快盗,不是笔误。

写了之后发现诺埃尔和战兔都是26岁,还真是有趣的巧合!

战兔的选择是参考鲁邦收藏品制作了最简易的平行世界联通装置,把腰带和部分满瓶复制了过来,这个行为没有借助潘多拉的力量。

在拨号战机上用满瓶是因为满瓶和战机的读取插口是一个型号的【要不是战机塞不进腰带我也想让战兔用一用x

之后是战兔先击败Evolto创造新世界,还是魁利和诺埃尔先找到去往战兔的世界的方法,就当做弹起的网球吧x


note:关于各个作品捏他的成分

魔术快斗:背景,人物关系,目的

快警:魁利的设定,敌方设定,警察设定

创:战兔的设定,平行世界设定,敌方设定

绝对BL:vs失忆之卷,vs异地恋之卷

评论(9)

热度(58)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